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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以 GPT、Midjourney、文心一言等为代表，正在成为搅动职场的一个关键因素。美国《财富》杂志 2023 年 2 月有报道称，一家提供就业服务的平台对 1000 家企业进行了调查。调查发现，近 50%的企业正在使用 GPT。在这些使用 GPT 的企业中，48%的企业已经用它替代了员工工作。还有 30%的企业表示打算使用 GPT。麦肯锡在 2023 年 4 月开展的人工智能调查报告表明，有 70%的被试在工作或生活中会与 AIGC 有接触，并且其中 22%的被试会频繁使用 AIGC。

AIGC 与以往的科技革命有所不同，它对白领阶层的职业产生的影响更为巨大，同时也给白领阶层带来了机遇和挑战，机遇与挑战并存。一方面，AIGC 为个体职业发展带来了更多机遇。在人机协作方面，AIGC 能够协助个体提升工作效率，让个体从那些重复性且低价值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同时，AIGC 带来了提示词工程师、人工智能训练师等新的职业发展契机。并且，它降低了个体迈入新领域的入门门槛，使得跨界工作具备了可能性。一方面，AIGC致使一些传统职业必然消失，这使得职业竞争压力增大，促使个体对自身的职业锚进行重新评估，从而去适应新的职业发展环境。就拿最先被 AIGC 冲击的“原画师”群体来说，Midjourney 在降低绘画门槛以及快速生成图像的过程中，导致了一部分原画师失去了工作。为了让职业能够持续下去，这部分群体必须把提升 AI 素养当作新的职业锚。 这部分群体为了保持职业的可持续性，就不得不把提升 AI 素养作为新的职业锚。 这部分群体为了使职业保持可持续性，不得不将提升 AI 素养作为新的职业锚。

在技术快速变革的时期，了解 AIGC 对个体职业发展的影响，有助于职场人士消除对未知的恐惧。职场人士可以以更开放的心态，将目光投向传奇冰球运动员韦恩·格雷茨基所说的“冰球即将到达的下一个位置”。这样就能更好地适应 AIGC 带来的职业变革，实现职业的可持续发展。

一、AIGC时代下的职业可持续性

职业可持续性以“个体”作为职业规划的主体，指的是职业经历具有连续性，这种连续性会随着时间的推进而展现出来，它具有动态性以及个体代理性的特点，既能给员工个体带来意义感，又能给组织带来益处。最新研究提出建议，要从“幸福—生产力”这个角度出发，把员工的幸福感以及生产力当作职业可持续性的衡量标准。具体来讲，仅当员工在工作期间既拥有幸福感，又能够提升生产力的时候，职业的可持续性才能够达成。其中，生产力有两大衡量指标，分别是工作绩效和角色外主动行为。这表明员工不仅在当下的工作里表现得很出色，而且在未来的工作中具备较高的就业能力或者发展潜力。

在数智化背景下，如 图 1 所呈现的那样，本文提出职业可持续性包含三个维度，分别是员工幸福感、工作绩效和未来职业拓展行为。员工幸福感能够反映出员工当下的情感状态，工作绩效则可以反映出员工的工作表现。未来职业拓展行为是一个新构念，它可用于衡量员工在 AIGC 时代的未来职业发展潜力。员工参与拓展自我边界的一系列积极主动行为，是为了在人机协作过程中获得竞争优势，应对数智技术对本职业及相近职业带来的冲击，同时适配数智技术衍生出的新职业类别（如培训师、解释者和支持者）的要求。

这一新构念包含两大方面：其一，持续提升沟通或协作的技巧以及人际关系处理的技能等，从而充分展现“人”的优势，弥补数智技术先天所具有的局限；其二，持续学习数智相关的知识，以便更好地使用、监督或对其进行解释，助力数智技术更自主且更有效地运行。

二、AIGC对职业可持续性的挑战

AIGC 具有出色的智能数字内容孪生能力、内容编辑能力和创作能力，这给个体的职业发展带来了许多挑战。具体而言，这些挑战包含职业被替代、职业锚发生转变以及人才培养出现断层等情况。

1. 职业替代

AIGC 能够涵盖比自动化技术替代机械化和重复性任务更广泛的任务，其中包含需要创造性和逻辑推理的工作。这致使更多的职业类型有着被 AIGC 替代的潜在威胁，并非仅仅是体力劳动。依据 2023 年 3 月麦肯锡全球研究院的研究报告，AIGC 对白领产生的影响比蓝领大。其中，受影响最大的前十大职业包含了客户互动这一职业；受影响最大的前十大职业包含了办公室支持这一职业；受影响最大的前十大职业包含了 IT 专业人士这一职业；受影响最大的前十大职业包含了创意与艺术这一职业；受影响最大的前十大职业包含了商业/法律专业人士这一职业等（见图 2）。

市场上出现了许多由 AIGC 导致的职业替代现象。中国青年网报道称，从 2023 年初起，我国因 AIGC 而失业的第一批人已经出现。像 Midjourney、Stable Diffusion 这类 AI 绘画工具，使原画师的效率提升了近 50%。由于考虑降本增效，很多游戏公司的 2D 部门以及原画外包公司进行了裁员。2023 年 4 月，市场有传闻称蓝色光标提出要全面停止四类相关外包支出，即创意设计、方案撰写、文案撰写以及短期雇员的外包支出。其目的是为了给落实 AIGC 打下基础。

这类容易被替代的工作具有一个共性：缺乏创新，并且缺乏社会和情感沟通能力，像人际沟通能力、共情与情感交流技能等；同时也缺乏技术能力，比如高阶资料分析能力、处理紧急事件的能力。实际上，对于职业替代这个问题，有着不同的观点。李彦宏等人表示，职业替代是短暂的，从长远来看，AI 技术反而会创造出更多的新岗位。李开复等人承认 AI 会导致普遍失业，他们指出人并非为工作而存在，人应当接受能够从事的任何工作。

我们认为，应将讨论的焦点从 AIGC 技术最终是否会替代大部分职业转移到“人”本身，通过借力来发挥作用。对于个人来说，要关注怎样借助 AIGC 在职业发展过程中找到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对于企业而言，要思考如何制定规范并利用好 AIGC，以“人”为核心，积极主动地承担社会责任，成为数智时代的最佳雇主。

2. 职业锚的转变

美国著名职业心理学家埃德加·沙因教授提出，当不得不进行职业选择时，个体不会舍弃职业中那些极为重要的态度和价值观。AIGC 使对专业技能和知识的需求发生了改变，提升了对 AI、数据分析等相关技能以及与技术应用和创新相关能力的需求。个体在进行职业转型时，需要对职业锚重新进行评估，这样才能适应新出现的职业发展机会。比如插画师和设计师这两类人，许多人刚开始进入这个行业，是由于绘画或者设计更契合他们自身的职业偏好。然而，面对 AIGC 带来的巨大生存危机，这部分群体需要评估自身原有的职业锚。他们要将与 AI 协作创作，以及在共生协作中重新创造价值，当作新职业锚“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

以往个体主要靠习得实际工作经验，然后在这些经验中进行自省从而形成职业锚；如今，有一些新的数字化工具能够帮助个体更迅速地确定职业锚。领英经济图谱从大数据分析角度解锁新职业价值，能提供职业转型所需不同技能。此工具还提供热度指数，可帮助个体了解特定职位的市场需求程度。通过这些指标，个体能有效确定适合自己的职业锚。

3. 职场试炼机会的减少

美国职业规划专家舒伯（E. Super）从人的终身发展这一角度开始着手。他提出了循环式的发展任务。他认为人在各个不同的发展阶段都需要历经成长这一阶段，也需要经历探索阶段，还需要经历确立阶段，同时要经历维持阶段以及衰退阶段。并且人会经历多次螺旋循环式的发展过程，最终能够实现职业发展的可持续性。职场新人若对行业了解不足，且缺乏实际工作经验，那么他们初始的角色往往是在资深职场人士的指导下，从事一些基础的或者辅助性的工作。新员工通过在实践中学习与成长，逐步迈向成熟，最终会成为职场的中坚力量。

在 AIGC 时代，上述发展阶段中的“成长和探索阶段”或许会不复存在，初级职场人或者即将踏入职场的个体被逼迫着直接步入“确立阶段”。例如，Midjourney 所生成的绘画作品《太空歌剧院》在 2023 年 9 月美国科罗纳州博览会上斩获了艺术比赛的一等奖，这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该 AIGC 工具能让很多广告设计公司在短时间内迅速出图，其出图效率和质量已然超过了初级职场人。在此情形下，新人所拥有的试炼机会大幅减少，意味着他们的成长和探索阶段被缩短了，入行的门槛也被提高了。

三、AIGC为职业可持续性带来的机遇

1. 新的职业发展机会

AIGC冲击了很多行业的工作岗位并造成了职业替代，然而同时也创造了新的就业机会。麦肯锡最新的人工智能调查数据表明，许多企业正在迅速制定 AIGC 的发展和应用战略。从 2018 年开始，企业对管理、生成式 AI 人才的需求在加快增长，提示词工程师、人工智能训练师等专业性很强的职位，近期成为了招聘的热门。如图 3 呈现的那样，2023 年相较于 2022 年，AI 相关人才的招聘难度有所降低。然而，相关人才依旧处于短缺状态。与此同时，有 7%的受访者表示他们的组织在过去一年中雇佣了这些人员。另外，AI 还催生了一些普通人能够担任的新职业，像 AI 作图家、AI 叙事员等。

2. 对职业发展的加持

AIGC 技术可以把个体从那些重复性高且规范性强的枯燥工作里解放出来。这样个体就能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从事真正具有创造性以及高价值的工作。从而对职业发展起到加持的作用。今年有一篇文献发表在《美国管理学会学报》（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上。这篇文献介绍了在一家电话营销公司开展的实地调研情况。同时，它还探讨了人与 AI 协作对员工创造力所产生的影响。该研究表明，AI 对工作设计流程进行了改变。它给员工在前期销售线索方面提供了协助，使得员工拥有了更多的资源和精力来处理后续的高阶问题，从而提升了员工服务客户的创造力。另外，AIGC 对个体职业发展的加持程度与个体自身的技能水平存在关联。高技能的员工比低技能的员工更能高效地与 AI 协作，他们能更好地利用资源去解决高阶问题，进而更具创造力。

GPT 的出现能够启发个体萌生更多的创意。先锋音乐人布莱恩·伊诺制作了一些卡片，这些卡片上胡乱地写着一些提示，比如要强调缺点，只取部分而不要整体，改变乐器的角色等等。当他在创作过程中灵感缺失时，就会随意抽取一张卡片，然后依据卡片上的提示去寻找解决办法。伊诺的许多经典之作，正是通过这些卡片得以完成的。从事创造性工作的人，像作家、音乐人、科学家等。他们不仅需要勤勉地工作，需要严密地推理，还需要“随机震动”所带来的启发资源。不可避免的是，他们时常会陷入灵感匮乏的困境。如今，在 GPT 中输入提示词后，界面能够迅速生成多个创意思路和草案。这部分群体可以依据这些生成的内容受到启发，并对自己的想法进行优化，最终产出更高质量的方案。

3. 跨界成为可能

在 AIGC 尚未来临之时，因为跨职业的门槛较高，所以职业发展路径相对较窄，个体大多从事与自身以往经验或知识相关度较高的工作。AIGC 工具使得门外汉和某一领域的初级职场人之间的差距得以缩小，能帮助个体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快速入门，也能消除完成新任务的障碍。因此，个体从事跨界或跨专业的工作成为了可能。

在类似 Midjourney 这样的工具尚未出现之时，普通人很难从事诸如设计、绘画或影视制作之类的工作。Midjourney 的出现对以往的职业限制进行了打破，使得普通人能够借助输入提示词这一方式，将自身的设计想法转变为图片。这不但能够拓展个体的职业发展道路，而且还有助于构建起不同职业之间的关联。一个产品经理常遭遇的问题在于，项目往往需要多个部门协同合作来完成，而部门之间的专业壁垒极易引发沟通不顺畅的状况。在 AIGC 时代，产品经理能够在产品设计阶段借助 AIGC 工具生成产品的初步视觉构想，接着与设计或研发部门的团队进行协作与沟通，从而进一步对产品设计方案进行完善和优化。这种跨界合作有诸多益处。它缩短了产品开发的周期，使得部门间的沟通更加高效，减少了误解与偏差的出现。同时，也推动了产品经理的未来职业发展。

四、职业可持续性的提升

职业可持续性的达成需要同时考虑长期目标与短期目标。从长期方面而言，数智技术具有不透明、难以预测以及更迭速度快的特点，员工转变为数字智能人才的过程并非能够一下子就完成。在短期之内，员工不但要承受绩效考核所带来的压力，还要面对由数智技术引发的危机感。要突破这样的困境，就需要员工展现出“人”所特有的优势，并且去学习与 AI 相关的新技能。此外，组织需要投入资源去帮助员工适应由 AIGC 所带来的环境变化。这样做，一方面能够帮助员工实现职业的可持续性，另一方面也能够构建起组织自身的数智化人才“蓄水池”。

1. 关于个体

AIGC 在短期内或许会给知识工作者与白领群体带来一系列挑战，像职业被替代、职业锚发生转变以及职场竞争变得更加激烈等情况。然而，在技术变革的这个新时代里，职场人不该去抱怨或者畏惧变化，而是要主动地转变思维，把它当作职业发展的机遇。美国《财富》杂志于 2023 年 3 月份进行的报道表明，GPT 素养是求职者当中最新且最为热门的工作胜任力之一。AI 素养以 GPT 为代表，这不仅意味着要知晓并运用人工智能技术，同时也要明白其背后的原理，了解 AI 的伦理和法律规定，还要懂得如何与 AI 协作来提升工作效率等。

对于同一 AIGC 工具来说，不同 AI 素养的个体所发挥的价值存在差异。比如在对话框中输入的文字，也就是提示或指令，会直接对 AI 输出内容的质量产生影响。任务清晰、有明确期望结果并且包含情境信息的提示词，更能够让 AI 输出我们所期望的内容，甚至还能激发创意。相反，输入质量较低的提示词，只能获得一些浅显的、概括性的内容。当然，AI 素养的提升与人工智能相关知识学习以及个体所具备的能力和专业知识都有关。自身能力强的个体，才能更好地发挥 AIGC 工具的能力。由此可见，在职业转型阶段，只有提升 AI 素养和自身的专业能力，个体才能够更好地发挥 AIGC 的优势，从而提升自身在职场中的竞争力。

AIGC 技术“智力”较高，然而却缺乏“智慧”与“共情”。麦肯锡的研究报告表明，在未来，对拥有高认知能力（例如批判性思维、决策力等）以及社会和情感沟通能力（像人际沟通能力、领导力等）的人才的需求将会持续上升。领英会定期发布职业技能和未来工作趋势报告。根据此报告，技术职业（像软件工程师）一直呈现看涨的态势。同时，“以人为中心”的职业也处于看涨状态，其中包含市场营销经理和专员、人力资源和招聘专员、用户体验设计师等。

AIGC 时代，各种职能转型都强调了以下几点的重要性：从事创意和战略思维工作，处理好人际关系，发挥共情优势。这些方面是 AIGC 的短板，也是职场中“人”与“AI”的本质区别。此外，这还启发我们构思人机协作的理想模式，即 AI 负责结构化、重复性的例行任务，个体负责与创意、战略思维以及与爱有关的工作。这种人机协作方式提升了工作效率，同时也让个体在职业发展过程中感受到自身存在的价值。

在今天，GPT相伴而生。我们必须认识到，AIGC 技术能给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便利，然而，过度依赖它们或许会削弱个体在职业发展方面的能力。

理查德·菲利普斯·费曼曾讲：“不能创造的，就无法真正理解。”如今 GPT 大模型具备大规模数据集，凭借输入指令便能获得相应内容。然而，过度依赖 AIGC 技术或许会致使个体欠缺对“元知识”的学习与掌握。元知识是一种比具体知识和技能更高级别的知识，它能帮助个体既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又明白为什么是这样。倘若仅仅通过 GPT 大模型获取特定答案，而不去知晓答案背后的原理以及思考过程，那么我们或许就会欠缺这种重要的元知识，最终个体的职业发展将会受到极大的限制。因为缺乏深层心智，那些无法独立进行逻辑推理的个体，仅仅停留在 GPT 模型的输出水平，最终一定会被 AIGC 所替代。

因此，我们应把 AIGC 技术当作有限的辅助工具。它可以用来加速思考过程，也可以用来深化学习过程，从而创造出更高水平的知识。

2. 关于组织

2022 年的《中国人工智能人才培养白皮书》表明，我国在数字人才的供给方面存在明显的不足情况。尤其缺少那种能够把人工数智技术和产业体系进行融合发展的顶尖场景应用型人才。当遭遇数字人才短缺这一困境时，对于数智化转型的企业来说，仅仅依靠从外部引进人才是远远不够的，迫切需要建立起属于自身的数智化人才发展体系。近年来，企业在数智人才培养方面投入不少。然而，收效并不理想，员工队伍数智化转型的速度比数智技术更迭的速度要慢。埃森哲研究部在 2022 年智能企业研究报告中提出，企业在培养数智化人才时，低估了员工学习数智技术来改善职业前景的强烈意愿。福布斯中国与全球领导力咨询公司罗盛咨询联合发布的“2023 福布斯中国·最佳雇主”年度评选结果表明，数字技术培训是衡量最佳雇主的重要维度之一，数字化投入也是重要维度之一，提升数字技能同样是重要维度之一。

企业为构建数智人才储备库需注重数智化人才培养。其一，要发挥员工的积极主动性，激励他们建立长期学习的思维模式，让他们对新事物保持好奇心。其二，可为员工提供有关应用 AIGC 工具的培训内容，以充分发挥 GPT 大模型的优势。企业能够在组织内部培育数据科学家，也能够培育自然语言处理专家，还能够培育 AI 开发人员。这些人员能够帮助企业切实地将 GPT 大模型运用到组织流程中，进而提升组织的运行效率。

近年来，很多组织内部存在“996/007”这样的工作节奏，这种节奏备受争议。这种“鞭打快牛”式的节奏能给组织带来更多量的提升，然而却不利于质的飞跃。在更注重创意和爱的 AIGC 时代，组织应当意识到，员工那种低价值的勤奋已经不再具有重要性。前文提到，部分 AIGC 工具的表现已然超越了初级职场人，像 GPT 已经通过了谷歌 L3 软件工程师的入职面试，还通过了沃顿商学院 MBA 的期末考试以及明尼苏达大学四门课程的研究生考试等。这使得企业必须重新思考应当怎样去培养和管理员工，以便让 AIGC 为员工赋能，给组织带来新的价值增长点。

当下的组织形势来看，降本增效成为组织重点考量之事，还引发了一系列由 AI 导致的裁员风波。例如，IBM 在 5 月份宣布停止招聘那些 AI 能够胜任的岗位，并且用 AI 替换了 7800 个工作岗位。这一行动提升了员工的整体资本回报水平，然而也给员工带来了焦虑与不安，因为他们同样面临着随时被裁的风险。此时，组织承诺或许不再是组织重点关注的指标。凭借 AIGC 的优势，能够让少数人发挥出更大的创造力，组织与员工能够相互成就，这或许是组织应该重点关注的一个方面。

我们认为，培养复合型人才有诸多益处。一方面，能够发挥 AIGC 所带来的跨界优势；另一方面，也能为组织孕育新业态和新模式积蓄力量。组织应当秉持开放的态度，鼓励员工适度脱离日常工作，去培养其他专业特长。这样，员工就能在包容且支持的组织环境中产生创意，体悟到职场“人”的价值，从而提升员工的职业可持续性。

目前，管理学更多地将研究重点放在人工智能、机器学习和神经网络等数智技术上，而对员工的紧张情绪和压力有所忽略。面对被 AIGC 技术随时替代的这种风险，员工的幸福感对于职业发展规划能够成功实施而言，是一个关键条件。同时，它也是组织激励员工持续学习以及保持职场竞争力时不可忽视的一个因素。经历了 AIGC 技术引发的裁员风波后，“幸存”下来的员工的低幸福感水平值得组织予以关注。AIGC 技术自身在不断更迭且逐渐成熟，这使得员工的未来职业发展前景充满了不确定性。同时，尽管人与 AI 进行协作能够有助于提升工作效率和创意，然而员工也有可能会因为自身那些“被替代的工作内容”而感到迷茫，进而失去了工作的意义，并且对自己的价值产生质疑。

Midjourney 让入门门槛降低了，原本凭借绘画技能投身这个行业的人，发觉自己多年的所学，很轻易地就被擅长 AIGC 软件的人所掌握，甚至被超越。为提升生产力，组织让原画师使用 AIGC 工具来提高效率，却忽略了帮助原画师在人机协作中重新找到其职业价值。这一挑战要求组织采取行动，比如构建支持性的企业文化等，以帮助员工重新塑造他们的职业认同，进而提升他们的幸福感。

五、结语

总之，在这个与 AIGC 共同起舞的时代，职业可持续性的实现不再仅仅是个体或企业单方面的事情。它需要个体与组织携手合作，相互成就。从个人的角度来看，与其去和 AI 或者他人进行比较，不如运用“第一性原理”来思考未来的职业发展方向。个体需要思考自身的核心竞争力以及人生意义究竟为何，并且以这个本质为依据，将目光聚焦于“冰球即将到达的下一个位置”，重新考量如何对个人职业生涯进行规划。对于企业来说，正如稻盛和夫先生所言，一个公司不管规模有多大，只要构建起让员工心有所属的平台，就能够激发全体员工的地头力，公司也就能够持续具备竞争力。当下，企业要以员工职业发展为核心。企业应帮助员工接纳 AIGC，帮助员工适应 AIGC，帮助员工熟练应用 AIGC。企业不能一味地考虑用 AIGC 取代人力。只有这样，企业才能稳住人心，才能培养出有归属感的数智人才，才能在 AIGC 浪潮中激起更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