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兴新闻,宜兴资讯

您当前的位置:宜兴人才网 >> 宜兴资讯 >> >> 纵目科技创始人唐锐跑路失联,智能驾驶明星公司陷入舆论风暴
纵目科技创始人唐锐跑路失联,智能驾驶明星公司陷入舆论风暴
2025-03-01|资讯来源: 网络整理|查看: 239

创始人失联且“跑路”了,全体员工都被欠薪,社保也出现了断缴的情况,高管纷纷离职并私自转走大额款项……在 2025 年春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那家长期处于智能驾驶领域的明星创业公司纵目科技,被卷入了舆论的风暴中心。

这家创业公司成立于 2013 年,曾经有过三次冲击 IPO 的经历。其创始人唐锐,本科和研究生都是毕业于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在硕士毕业之后,他加入了 Centrality Communications Inc.,并成为了一名软件工程师。之后,他又加入了英国的半导体制造商 CSR 公司,在该公司担任汽车事业群的资深工程总监。

因为多年工作培养出了商业嗅觉,所以在判断下一个风口将会是与计算机视觉相关的 ADAS 之后,唐锐于 2012 年回国创业,创立了纵目科技,并且恰好踩中了环视 ADAS 和自动驾驶技术快速发展的风口。

他在几年后察觉到了自动驾驶商业模式存在的问题,接着对业务模式进行了调整。与此同时,他还努力带领公司进入资本市场,积极寻求融资,以此为公司的发展补充现金流。然而,在春节期间问题突然爆发,他的努力以及所设想的一切都开始遭到质疑。

唐锐犹豫了一段时间后,决定接受《中国企业家》的独家专访。他起初觉得在没有资金进来和具体解决方案之前,“所有的发声都会像是强行的辩解”,“意义不大”,所以才会犹豫。然而,当纵目和他自己的名字不断被报道提及时,他改变了想法,认为有必要把自己这段时间在做的工作以及一些公司现状进行简单的沟通。

从我的持续谈判以及获取的信息方面来讲,海外进行募资的可能性呈现出更多样化的态势。唐锐期望能够在业务重整的这段时间里,前往海外去探寻蚕丛(机器人)新的能够落地的业务契机以及资金,去寻觅那种能够跳出常规思维的解决办法。

摄影:任娅斐

2 月 26 日凌晨,唐锐一直保持沉默,之后他书面回复了《中国企业家》的部分问题。这些问题包括纵目几次上市背后所产生的影响,现金流是如何断掉的,对自动驾驶商业模式的反思,以及对新业务的思考等。

以下为整理后的对话内容。

关于“跑路”:我必须跳出盒子求解

《中国企业家》询问:春节过后,有很多关于你的跑路相关消息。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消息呢?

唐锐认为,之所以会有所谓跑路和失联的消息,是因为一些根本性的矛盾在短期内无法得到解决,并且他认为必须在海外求解,这是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引发的舆论。

我在与联席 CEO 商议后,于春节之前离开了国内,并且到现在还没有回国。之所以离开后一直未回国,主要有多重考虑,其中最主要的一点是,希望在业务重整期间能够在海外找到新的落地业务机会和资金,以此来推动公司走出困境,寻找能够突破常规的解法。

我与相关方保持着较为频繁的沟通,所以不存在失联的情况。我暂时留在海外,这是我现阶段所考虑的一个方向,因为只有当一定体量的增量资金进入时,才能解决当下的困境。根据我持续进行谈判所获取的信息,海外进行募资的可能性更加多样化。

《中国企业家》:你个人目前状态如何?这几个月主要在做什么?

唐锐称自己目前每天仍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当下,他与股东、股东组建的应急小组(他为组员之一)以及部分公司同事保持联系,同时也与相关的政府领导和部门、上下游合作伙伴、银行方面以及潜在的新投资人进行高频沟通,以解决问题。然而,由于需要沟通的对象过多,所以无法顾及到每一个人。

目前我的工作主要有两个方面。其一,与国内股东以及由股东组成的应急小组一起,解决国内业务重整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其二,尽力维持海外的蚕丛业务,同时寻找海外蚕丛业务的潜在投资人,并且在恰当的时间把海外蚕丛业务的投资人和国内的重整过程进行合并处理。我认为这是目前能够为所有关联方挽回损失并创造最大价值的唯一且最优的解决办法。

这几个月主要做的事情,可以分别从春节之前和春节之后来看。春节之前,我的解题思路是竭尽全力在国内市场以及国内投资环境中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在春节前的最后一周,能够非常明确地知道会有全体员工社保断缴这一事件发生,于是我决定必须跳出常规来求解。事实上,到 2024 年底一直坚持着。蚕丛的海外业务态势良好,在北美、中东、欧洲、东南亚等地都有明显的客户推进情况以及订单预测。如今蚕丛的业务在海外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品牌形象和对客户的影响。我希望借此机会呼吁所有的利益相关方来支持这一思路。

《中国企业家》询问:你在何时察觉到公司存在财务危机这一问题呢?又是何种原因致使了财务危机的发生?当意识到危机之后,你采取了哪些行动呢?

唐锐认为,纵目作为一个创业公司,一直存在一个未被解决的问题,那就是怎样找到一个利基市场并构建一个能够持续的商业模式。这是摆在所有创业公司面前,尤其是众多硬核科技创业公司面前的一个最为棘手的难题。创业公司,特别是回报周期极为漫长的硬核科技企业,要找到利基市场,在行业巨头进入该赛道之前站稳脚跟,这是跑出来的唯一模式。自动驾驶这个赛道是极为残酷的大赛道,在这个大市场之下的细分利基市场目前尚不清晰。纵目创立的蚕丛机器人,原本或许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惜的是,现金流无法支撑到这一战略目标的达成。现在判定失败还为时尚早,这是我和股东应急小组仍在努力的原因。

所以我没有意识到公司何时出现了财务危机。在纵目创业的 12 年历史中,曾数次在资金链即将断裂时获得融资,在最后关头有新资金进入。而这次在各种因素叠加下,没有新资金进来,导致资金链断掉。从这个意义上讲,危机感一直存在,我相信对于大多数创业公司而言,这是常态。

就这次危机而言,从 2023 年底我们开始做年度预算时,就已基本判定,若没有新资金进入,在 2024 年 8 月左右会出现现金流枯竭的状况。当时的判定是,必须在港股申报期间,要么迅速登陆港股,要么在港股申报过程中通过一个 Pre-IPO 来补充现金流。

整个 2024 年上半年,融资方向主要是借助推动港股发行来达成 Pre-IPO 融资。然而,在宏观大形势的影响下,并未取得有效的进展。2024 年 6 月底,公司举办了一场线下的股东大会,对公司现金流在 8 至 9 月份可能出现断流的风险进行了预警。

在后续的几个月里,公司用尽了所有力量以确保现金流不会断掉。在这个过程中,公司获得了智驾上下游合作伙伴的支持,从而将现金流维持到了春节之前。

《中国企业家》:去年 11 月至春节前这段时间,你在内部多次提及会有政府层面的融资。同时,你正在与宁波的某家上市公司商议出售智驾业务。并且你还向员工承诺春节前会有新的融资到账。然而,最终这些承诺都未能兑现。那么,在沟通中遇到了哪些阻碍呢?现在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谈判是否失败了呢?如果失败了,原因是什么呢?对方又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呢?

唐锐称,从宏观市场角度来看,公司在港股 Pre-IPO 融资时,主体对象一直是地方政府。前来洽谈的地方政府数量众多,其中有很多地方政府对蚕丛这块业务极为看好。有好几个地方政府的招投部门与纵目签订了意向性投资和战略合作协议,这些信息在公司内部一直处于流动状态。在这个过程中,要维持团队内部的稳定性,这样就能尽可能快地锁定地方政府的融资优先级,这一点高于一切。所以,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我们不希望有负面舆情出现,以免妨碍可能完成的地方政府融资。很遗憾,宏观大环境没能支持我们迅速地达成这一目标。

关于现状:一些研发骨干仍在和我一起坚持

《中国企业家》:去年 12 月 24 日,你发布了一封全员邮件。在邮件中,你宣布公司进入低功耗模式。那么,什么是低功耗模式呢?当时公司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呢?你又是怎么想到要发布这封全员信的呢?

唐锐澄清,低功耗模式正式宣布的时间是 11 月 8 号的全员会议上。9 月和 10 月期间,由于一个地方政府的投资处于最关键时期,所以虽然薪资发放日期向后调整了,但一直都全额发放了全员工资和社保,除了几个核心高管,这些核心高管从 10 月开始已减薪发放。11 月 8 号宣布了低功耗模式,薪资发放以 1 万元为上限,同时社保和公积金全额缴纳。12 月也按照此方式执行。到了 2025 年 1 月,由于现金流枯竭,在 1 月 26 号春节前的全员会议上,我们宣布低功耗模式无法继续维系,首次出现员工社保无法缴纳的情况。

管理层一直到 1 月 22 号都抱有希望。他们希望能够在对接的上市公司的支持下,找到最小体量的资金来给员工缴纳社保。他们也希望能够在现有股东的支持下,找到最小体量的资金来给员工缴纳社保。

《中国企业家》:1 月 26 日下午 4 点,你在全员会上进行了发言,发言时长为 10 分钟。之后你便匆忙下线了。为何选择这个时间点发声呢?当时你身处何地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唐锐当时在海外接入线上会议。在这个时间点,可做的事情极为有限,近千名员工的社保断缴已无法避免。所能做的事情仅仅是劝说大家理性离职,并且让大家尽可能自行去解决社保缴纳的事宜。

《中国企业家》报道称,纵目科技及其下属公司的法务、财务、HR、EBU 等 8 名高管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在 1 月 26 日下午至 27 日凌晨 5 点这段时间里,他们以 3.5 个月欠薪为名义,私自将 88 万元保供款转至个人账户。你了解这个情况吗?其是否属实?你是否与这几位高管有过沟通?你得到的反馈是什么?

唐锐说:这件事是当下很多媒体都提及的。或许从不同角度参与的人有着不同的看法,而且这件事较为敏感,网上的很多信息也未必全然客观真实。我在此能够澄清的有以下几点:其一,关于具体的发放,包括做出决定以及具体涉及的人名清单和金额,我是在事后才得知的。4)让员工感到愤怒的是,理论上名单上的员工领取该款项后应该积极尽职,但从后来的情况看,他们完全没有做到。

《中国企业家》询问:目前预估员工欠薪的总额是多少呢?公司社保公积金停缴所涉及的员工有多少?对于员工欠薪问题,会给出怎样的解决方案?是否有明确的补偿时间表?

唐锐:这个有待进一步确定。

《中国企业家》询问:当下公司的核心团队人数具体是多少呢?又有哪些业务仍在正常开展呢?

唐锐称,目前因社保缴纳存在问题,大部分员工包括管理团队都处于离职状态。然而,一些核心的技术骨干以及极个别管理团队成员仍以离职状态在尽力协助业务维持并推动重整解决工作。

我要强调核心团队并非静态概念。纵目的内核一直由我带领,有一批核心研发骨干在持续坚持创新。在此基础上,搭建起了管理体系和业务人员。所以在内部,我们一直说纵目经历了管理团队的 1.0 阶段、2.0 阶段和 3.0 阶段。事实上,这些研发骨干一直坚持着,即使到了今天,还有人在和我一起努力。比如,有在 2013 年和我一起出来创业的软件架构师,也有在维持海外业务的技术团队。

《中国企业家》报道称,目前上海市浦东新区的执法部门已经牵头成立了专班,开始对异地资产保全等问题进行处理。询问是否参与协调以及目前有哪些实质性进展。

唐锐与股东们以及股东成立的应急小组一同,仍在竭力与各地政府以及债权人进行协调,以寻求有业务重整的机会。

薪资谈判要注意哪些方面_薪资谈判_薪资谈判的策略和忌讳

《中国企业家》询问:在这半年期间,你与股东之间的沟通状况是怎样的呢?召开过多少场股东会呢?他们又都提出了哪些类型的解决方案呢?

唐锐与董事股东以及一些对业务极为关心的股东保持着频繁的沟通。6 月份有一次带表决事项的董事会,9 月份有一次带表决事项的董事会,12 月份有一次带表决事项的董事会;2025 年 1 月份有两次带表决事项的董事会。在这些期间,还有很多次是邀请股东们参与讨论资金现状并寻求他们帮助提供解决方案。

《中国企业家》:对于公司目前的现状,股东是什么态度?

唐锐称,到目前为止,大部分股东都认为应成立一个包含他在内的应急小组,以共同解决问题。这个应急小组要推动与政府、债权人以及上下游客户的讨论,积极推动业务的重整并创造价值。纵目发展到今天,凝聚了众多员工、供应商、客户、股东以及关心的政府领导的心血。大部分人都真心期望纵目还有转机,所以还有很多人在一同努力解决问题。

谈新业务:这是一条极具挑战的路

《中国企业家》:2023 年公司投入了一个达 300 人的团队来开发“闪电宝”充电机器人。那么,这个决策是怎样形成的呢?为何要跨界去开发充电机器人呢?为了开展这项新业务,都做了哪些方面的准备呢?又投入了多少呢?对这个业务有着怎样的预期呢?

公司打造了移动能源解决方案。在 2022 年的时候做出了这一决策。我逐渐清醒地认识到,对于一个初创企业而言,智驾系统供应商,特别是高阶智驾系统供应商,其商业模式是不成立的。

一个高阶智驾系统供应商,面临两个巨额的研发投入需求。

一是需要养一个规模庞大的工程团队。从感知、定位、决策等每一个算法环节,到数据闭环的工具链,再到系统工程的实现,都需要一个至少有两三百人的核心团队。并且,在面对不同主机厂业务时,还会面临因电子电器架构不同而产生的巨大定制化需求。正因如此,人力成本通常会非常高。智驾系统业务有一个 500 人规模的团队,一年的人力成本烧 3 到 5 个亿是很正常的。还有一个巨大的研发投入,那就是路测数据的积累以及与之匹配的算力投入需求。这部分投入甚至有可能比人力成本的投入还要多好几倍。各大市场主体在推广城区 NOA 应用并在全国开城时的成本,一年最少是二三十亿,最多则是大几十亿。华为2022年自己宣传,整个智驾投入70亿元。

如果是一个智驾系统供应商,若没有极深的口袋,且母公司也没有其他正向现金流业务来支撑(例如像百度、大疆的智驾业务那样),那么就很难熬到通过向主机厂销售智驾系统而产生正向现金流的那一天。甚至有可能这一天根本不会到来。

一方面,一些新势力主机厂具有强大的软件基因。它们会通过自身的研发,把核心算法和系统集成的环节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这些主机厂会跳过系统供应商,直接向硬件厂商购买域控或者传感器。一方面,传统主机厂在软件能力方面较为薄弱,但在商务上却极为强势。它们通过采取强行压低价格或者实行免费白盒索取的方式,在构建自身能力的同时,使得电子电器架构变得每家都各不相同,这极大地增加了工程开发的难度和成本。这类车型通常在市场销售方面表现不佳,难以出现所谓的爆款车型。正因如此,系统厂商每承接一个这样的项目都会遭受严重亏损,其在生命周期内的营收(并非利润)甚至连研发费用都无法收回。

我反思了这个赛道的合理性。启动蚕丛机器人之后,我跟很多人讲,我们其实应该认真思考特斯拉为我们指明的一条道路。

2015 年之前,特斯拉首先要做的是找到一个利基市场,即电动汽车的整车业务。接着在这个利基市场上构建起一个有着健康毛利率的业务。在这个阶段,自动驾驶并不重要,特斯拉早期的电动车与自动驾驶毫无关联,第一代 AutoPilot 系统是基于以色列 Mobileye 的芯片和核心算法来进行系统集成的。这一步,我称之为通过利基市场构建商业闭环。

第二步,利用这个健康毛利率的利基市场业务来构建自动驾驶的数据闭环和算法迭代。因为此利基市场所产生的毛利能够覆盖一家自动驾驶企业所需的研发人力成本以及数据成本。特斯拉大致在 2017 年才从以色列的 Mobileye 方案转变成基于英伟达的开放平台,以构建自身的数据闭环。

第三步是复用所有的数据和算法,使其成为一家真正的机器人公司。在 2024 年 10 月份的发布会上,特斯拉宣布“We Robots”是这一战略的第三步总结。之后,将数据闭环后的应用从自动驾驶扩展到了人形机器人等更宽广的领域。

蚕丛机器人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思考而产生的。它只做智驾系统供应商,无法独自完成商业闭环。而纵目的真正基因,从来都不是一家单纯以制造为导向的传统汽车 Tier1。因此,寻求商业模式的变革,也就是寻找前面所说的利基市场,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很遗憾,一般来说这种利基市场的存在往往是违背共识的(也就是所谓的 contrarian 思维模式),要是不违背共识的话,大公司早就去做了。这种违背共识的从 0 到 1 的创新在当下的经济环境中,融资的难度会被进一步增大。

媒体和市场常常把从 0 到 1 的颠覆式创新与基础理论的突破混为一谈。实际上,近些年来硬核科技从 0 到 1 的创新,大多是系统级别产品形态的重新构建以及商业模式的重新构建。特斯拉的自动驾驶电动汽车以及 SpaceX ,其难度并非在于基础理论的突破。而是在大的软硬一体的复杂系统中,要打破传统的供应链边界。通过子系统之间的重构重组,甚至借助商业模式的重构,以此来达成竞争壁垒。然而,这条道路必定是极为艰难的,因为相较于单纯利用传统供应链而言,在此过程中的研发成本要高出很多很多。如果这个利基市场无法变成大市场,或者资金不足,那么就有可能被高额的研发成本拖垮。特斯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SpaceX 也经历过这样的情况。

蚕丛机器人的整体解决方案踏上了这样一条充满挑战的路途。其中包含着众多从无到有的创新,包括低速 L4 自动驾驶技术的持续更新换代,还有定制化且能满足储能与动力性能要求的电池包,以及能同时满足储能以及电动车 400V、800V 充电要求的高压系统。这些创新是从 0 到 1 的。这些创新确保了我们产品力具有优势。但是,这些创新确实使得我们的研发成本在当下的市场环境中无法有效地降低下来。

《中国企业家》询问:2024 年充电机器人业务实际的运营状况是怎样的?又遭遇了哪些方面的挑战?如今回过头来看,你觉得该项业务有没有使得公司亏损加剧,进而导致资金最终出现断裂的情况呢?

2024 年,蚕丛机器人的闪电宝 4 月份下线。之后,它花了大半年时间去探索商业模式。在此过程中,它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成就,并且成功打造成为全球性的品牌。在国内和国外都有很多高质量的项目,这些就不展开说了。

因为产品形态较为先进且系统较为复杂,所以一方面需要对终端客户进行教育,因为产品兼具充电和储能功能;另一方面在客户使用过程中还在持续迭代软件。正因如此,大规模商业化的时间比预期晚了半年到一年,这导致我们在即将迎来大订单爆发的前夕出现了资金问题。

《中国企业家》了解到,在 2022 年前后,公司内部有人提出要开展高阶智能驾驶方面的工作,然而这一提议被你否决了。你当时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呢?

唐锐表示不清楚对方所说的内部有人指的究竟是谁以及是什么事情。不过他认为对方可能将“高速”与“高阶”弄混了。从 2017 年起,纵目就始终是低速高阶智驾的深度参与者以及行业的引领者。

2017 年我们提出了第一代 Dropn'Go,它是面向无人的自主代客泊车 L4 级别应用。到现在,已经迭代到了第三代 Drop'nGo。而整个行业到现在仍在摸索如何将自主代客泊车导入大规模量产。

我们没有选择进行高速或城区的 NOA 功能。因为我们不想耗费用于数据的资金,同时也看清了主机厂在高速应用方面的主导意愿更为强烈。然而,通过对 Drop'nGo 协议栈进行迭代,我们在算法的迭代以及高阶智驾团队能力的培养上,始终处于第一梯队。

谈上市:科创板申请非常可惜

《中国企业家》称,招股书表明,到 2023 年时,纵目科技的五大客户分别为理想、赛力斯、长安、岚图和中国一汽。然而,据我们所知晓的情况,在 2023 年之后,该公司的大客户订单开始持续地丢失。在你看来,导致核心客户流失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并且,当时为了保住客户、避免订单流失,又采取了哪些行动呢?

唐锐指出,部分原因在于高阶智驾更多倾向于主机厂自行研发或者采用华为的解决方案,还有部分原因是部分客户自身的营收增长出现了停滞。其根本原因是我们自身做出了战略决策,即判定高阶智驾系统的业务商业模式不具备可行性,将智驾业务集中在低阶系统上,并且聚焦于核心客户。

《中国企业家》报道,纵目科技于 2017 年在新三板挂牌,不久后便摘牌。2022 年转战科创板,2023 年 9 月又撤回申请。2024 年 3 月 28 日,纵目科技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然而在 6 个月后未能通过审核。为何三次 IPO 均告失败?又分别给公司带来了哪些影响?

唐锐称媒体对新三板的普遍认识存在错误。已经登陆上市的是纵目的新三板,不过新三板的流动性很低,从散户处募资的能力很差。我们没有进行做市(即面向新三板散户募资),而是在有新的机构投资人时,依据新的机构投资人的建议,从新三板撤下并回到一级市场,直接向新的机构投资人募资。

科创板申请令人惋惜,它本是国内第一家智驾赛道符合科创板要求的拟上市公司,且在 2022 年 9 月底启动了申请。然而,到 2023 年年中,监管口径出现了 180 度的大转变,不再鼓励未盈利科创企业上市,因此不得不撤回申请。

回过头来看,从科创板撤下后马上启动港股上市,这可能是一个比较仓促的决定。坦率地说,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受到了投资人的压力。当时的融资环境极为严峻。我的一个判断是,港股上市启动这一事宜,一方面能够缓解现有股东的退出压力,另一方面也能够借助港股上市本身来提升融资成功的可能性,因为港交所允许在提交申请之后且在发行之前进行 Pre-IPO 融资。

在一定意义上,我对于在现金储备不充足的情况下申请港交所上市所面临的不确定性风险估计不足。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港股上市申请也耗费了相当多的管理带宽以及财务成本。

《中国企业家》询问:在纵目的融资协议里,有没有提及上市时间的对赌条款呢?又有没有其他的对赌条款呢?并且这些条款是否已经被触发了?

唐锐称,在科创板上市申报之前,依据科创板的要求,这些对赌条款已被废除。

《中国企业家》指出,纵目科技的最新一轮融资发生在 2022 年 3 月,在此之后未再有其他融资消息。在 2023 年至 2024 年这两年间,除了积极寻求在科创板以及港股上市进行融资之外,在融资方面还进行了哪些尝试呢?这些尝试的效果又如何呢?

唐锐称,在科创板申报过程中,依据要求是无法继续进行融资的。一旦启动科创板申报,融资就必须完全停止,以保持股权架构的稳定。而港股相对更为灵活,允许在上市申报之后,依然能够完成 Pre-IPO 融资。所以在过去的一年申报期间,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尝试完成港股的 Pre-IPO 融资,可惜由于宏观经济环境的原因,此事进行得并不顺利。

《中国企业家》询问:公司今后的走向,最好的预期是什么?最坏的预期又是什么?倘若度过了此次危机,你将会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

唐锐认为,最好的预期是在重整过程中能够持续开展业务,特别是由新兴的蚕丛推动的移动能源解决方案业务,此业务具有很大的市场前景,有可能发展成为一个全球规模性的市场。而最坏的情况则是重整失败,进而进入破产清算阶段。

危机意味着危险中存在机会。倘若能够度过此危机,那就意味着通过重整可以卸掉历史包袱,之后便能够轻装上阵。我所做的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在做好财务内控的同时,将精力聚焦于蚕丛业务。

本文源自微信公众号“中国企业家杂志”,作者是任娅斐,36 氪获得授权后进行了发布。

  • 温馨提示:以上纵目科技创始人唐锐跑路失联,智能驾驶明星公司陷入舆论风暴的资讯来自宜兴人才网(宜兴地区找工作,发布招聘信息的宜兴人才网招聘网站),每天更新宜兴最新招聘信息。本内容地址:http://www.yxrczp.com/article/articledetail-2736.html转载请注明
最新资讯
微信分享

关注微信公众号

访问手机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