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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新时期我国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重要任务是实现数字化转型。推进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不是偶然的选择，而是在新时代背景下，由各种因素综合作用而产生的结果。总的来看，推进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一是为了适应数字经济发展对数字技能培养所提出的新挑战；二是为了回应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所提出的整体要求；三是为了把握数字化赋予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机遇。为更高效地推动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需在以下五个方面着力：其一，紧密围绕数字技术发展对人才提出的新需求，对职业院校的专业设置进行优化；其二，构建职业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库，促使职业教育教学内容能够动态更新；其三，搭建职业教育数字技术应用的场景，营造出职业院校的虚拟实训教学环境；其四，开发能够支持综合素质评价的云平台，为学生的个性化成长勾勒出画像；其五，建立职业院校的虚拟教研室体系，为教师的专业化发展提供支撑。

职业教育与职业院校相关，涉及数字化转型以及产业升级，关乎高质量发展。

职业教育作为与经济社会发展联系较为密切的一种教育类型，具有典型的跨界属性。它往往会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变化而不断进行变革。工作技术的变化、组织方式的变化，以及职业技能与知识的本质、分配和使用方式的变化，都会对职业教育的实践与政策产生影响。职业教育研究者也应当关注工作世界的这些变化。近年来，德国工业 4.0 概念被提出。于是，欧美国家掀起了一股再工业化的潮流。为了应对新一轮的国际竞争，我国提出了“中国制造 2025”战略，旨在推进信息化与工业化的深度融合。2023 年 2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这一规划是党的二十大后，党中央针对我国数字化发展作出的最新安排部署。它从国家顶层设计的层面，对数字化战略进行了整体规划布局。此规划将会给经济社会的各个领域带来广泛的影响。展望未来，职业教育领域的数字化转型已成为必然趋势。为了更科学地推进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需要明确进行转型的原因，以及转型的方式等一系列与之相关的基本问题，以此为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方向指引与实践指南。

一、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为何转

为何涉及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会有基本逻辑起点的问题呢？传统的信息化应用与之不同，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更注重数字技术与职业教育的融合交汇。总体来讲，推进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其目的是为了适应数字经济发展对数字技能培养所带来的新挑战，回应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提出的整体要求，把握数字化给予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机遇。

（一）适应数字经济发展对数字技能培养提出的新挑战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曾有过的大变局之中，新一轮的科技革命以及产业变革正在向纵深的方向发展。回顾科技发展历程，前三次工业革命分别以蒸汽机、电力、信息技术为重要驱动力量。如今，我们正在经历第四次工业革命，其以数字技术在各个领域的广泛应用为重要标志。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创新活跃，数据作为关键生产要素的价值日益凸显。所以，第四次工业革命也可称为数字革命。“十四五”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是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即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在数字革命的影响下，我国逐渐加快了经济社会发展进程，其核心特征是推动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有机融合，以做大做强我国的数字经济。数字化转型深入推进后，数字技术给产业转型升级带来了新的动力。传统产业正加快向智能化、绿色化升级的步伐，新产业、新业态以及新模式等都获得了快速的发展。基于此，数字经济成为了全球要素资源重新整合、经济结构重新塑造以及竞争格局发生改变的决定性力量。

职业教育处于教育与产业交叉叠加的场域，这一特点既赋予了它“跨界”的属性，又使得它在不同历史阶段的改革创新，都是产业领域变革和教育领域变革协同驱动的结果[2]。也就是说，工作世界发生变化，会对职业教育发展产生重要影响，职业教育必须不断适应工作世界变化所带来的新的发展要求。2019 年开始，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陆续发布了数字化管理师、物联网工程技术人员等一系列新职业。《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2022 年版）》也公布了一系列新职业，在这些新职业中，与数字技术相关的职业有 97 个，像数字化解决方案设计师、数据安全工程技术人员、商务数据分析师等。在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大环境中，职业教育人才的培养应该符合数字技术相关职业岗位所提出的新要求，特别是对于数字技能培养方面的需求。但是，从实际状况来讲，数字技能人才的缺失依然比较大，数字产业岗位的需求与人才的素质不相匹配的情况也还是很明显。职业教育要应对上述挑战，需加快数字化转型升级进程，要瞄准产业数字化转型方向，去培养市场所需要的具备数字技能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还要推动教育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实现有效衔接。

（二）回应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提出的整体要求

人类文明的发展有着其自身的历史，而科学技术也有着其变迁的历程，这两者之间关系密切。在各个不同的发展时期，科技发生变革，不断产生出对于人才的新需求，进而给人才培养的供给侧带来了新的挑战。当今时代，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5G 等数字技术带来冲击。整个人类社会的生产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方式也如此，学习方式同样发生了巨大改变。这给我国教育发展大局带来巨大冲击，并且对教育价值提出了新的诉求。面向社会生活，要培育具备数字社会生活能力的数字公民；面向职业生活，要帮助个体成为具备数字化工作世界所需知识、技能和能力的数字劳动者；面向可持续发展，要营造个性化、灵活性、包容性、终身性的教育与培训生态，以此形成个体克服数字时代易变性和不确定性的关键支撑。在上述背景之下，国家层面正式启动了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针对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等各个领域的数字化转型，都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在各级各类的教育当中，职业教育与产业的距离是最为接近的，其生源的类型也是最为广泛的，管理层级是最多的，在数字时代所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并且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所获得的收益也是最为显著的。在提质培优以及增值赋能的机遇期，同时处于改革攻坚和爬坡过坎的关键期，这两个时期叠加形成了新阶段。在这个新阶段，我国职业教育一定要能够准确地识别变化，科学地应对变化，积极主动地去寻求变化，通过数字化转型取得新的成效，从而重塑职业教育的新生态[4]。

党的二十大报告重视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还对数字化转型与教育的关系作出重要论述。从该报告可知，教育、科技、人才首次被当作一个整体进行论述，这体现出党中央对系统推进教育、科技、人才协同发展的重视与决心。党的二十大报告着重指出，要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进行统筹，促使它们协同创新。同时，要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以及科教融汇等工作，对职业教育的类型定位进行优化。在这些内容中，关于科教融汇的新提出的观点，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从其字面意思来看，科教融汇就是将科学技术与职业教育进行融合与交汇。近年来，我国的科技发展呈现出日新月异的态势。科技实力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同步不断壮大，并且为综合国力的提升给予了重要的支撑。职业教育需要积极地去回应科技创新对人才培养所提出的新要求。科技与职业教育的融合以及交汇属于一个系统工程，特别需要数字技术在其中起到重要的桥梁作用。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推进教育的数字化。要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以及学习型大国。职业教育作为建设学习型社会和学习型大国的重要力量，就应当通过数字化转型，为更多人提供能够随时开展技能学习以及在任何地方都能开展技能学习的机会。

（三）把握数字化赋予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机遇

回顾发展历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国职业教育走的是规模式发展道路。其核心理念在于，通过持续扩大办学规模，以及扩大招生规模等方式，以提升职业教育的社会影响力。在该理念的指导下，职业教育在办学的硬件方面取得了极大的改善。然而，在内涵建设方面，它仍然遭遇着一系列的难题。特别是在课程开发、教材开发以及教学改革等方面，处于较为薄弱的环节，存在着突出的问题。当下，传统的规模式发展方式已经不能够适应新的发展趋势了。一个事实不可忽视，即人口出生数量在下降。在现有招生分流制度未变的情况下，职业院校会遭遇越来越大的生源危机。在此背景里，如果不重视职业教育办学质量的提升，大批办学实力不够的职业院校或许会消失。这表明职业教育必须从规模式发展道路转为内涵式发展道路。

“十四五”期间，我国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重要目标是实现高质量发展，这也是职业教育走内涵式发展道路的必然要求。基于此要求，用数字技术为我国职业教育的高质量发展赋能，促使数字技术与职业教育深度融合创新，对于破解职业教育领域长期存在的内涵建设难题以及构建职业教育发展新格局，都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价值和意义。职业教育进行数字化转型，是在职业教育领域全面运用数字技术的过程。此过程以价值转型为导向，以数据要素作为驱动力量，以实现系统变革为追求目标。其最终目的是更好地推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以及更快地推进职业教育现代化进程[5]。其三，在数字技术的帮助下，职业教育在人才培养、专业建设、校企合作和教师专业发展等方面可以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以此达成更系统的质量提升目标。

二、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如何转

如何将涉及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行动路径问题进行转化呢？前文表明，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是时代发展所产生的重要成果，在当下推进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价值和意义。从现实层面来看，数字技术能够为职业教育的发展注入新的动力。职业教育进行数字化转型是一项系统工程，要在专业的设置方面实现变革，要在教学的内容方面实现变革，要在实训的环境方面实现变革，要在学生的发展方面实现变革，也要在教师的发展方面实现变革。

（一）紧扣数字技术发展对人才的新需求，优化职业院校专业设置

近年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产生影响。我国产业结构形态出现许多重要变化。涌现出一批新技术、新材料、新工艺与新装备。数字技术飞速发展，既会创造新工作岗位，又会改变传统工作岗位。工作岗位对技术技能人才的能力要求不断变化，尤其迫切需要具有较高数字素养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数字技术带来冲击，职业院校要适应产业转型升级的变化，就势必需要调整人才培养方向，这样才能更精准地培养技术技能人才。职业院校要有效了解市场最新的用人需求，就应坚持面向市场办学，把产科教融合作为发展方向，依托先进技术手段构建起以大数据为基础的人才供需预测平台，深入到岗位层面去分析用人需求数量以及人力资源规格要求等情况，这样就能为后续的专业调整提供科学依据。要确保专业人才培养始终能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职业院校需要建立起有效的专业预警机制以及淘汰机制。同时，要在合适的时间对那些不符合市场最新用人需求的专业进行改造，并且对于那些不满足要求的专业可以停办。

打造职业教育的数字学习资源库，以此来推动职业教育教学内容能够实现动态更新。

数字技术在职业教育领域的应用广度与深度不断拓展，这使得传统的职业教育教学内容发生深刻变化。职业院校必须不断更新教学内容，要努力把最前沿的知识以及企业中的真实案例纳入到课堂教学当中。学习资源对于职业教育教学内容的更新起着重要的支撑作用，同时也是职业院校学生开阔眼界、学习技能的重要保障。职业教育学习资源包含纸质学习资源和数字学习资源。对于很多与科技创新紧密相关的专业教学来说，数字学习资源的开发是很有必要的。与纸质学习资源相比，在数字技术的支撑和保障之下，数字学习资源在容量大、便于储存、易于传播、可视化程度强以及体验感突出等方面的优势能够充分展现出来。数字学习资源便于共享与传播，这有利于缩小城乡之间的职业教育发展水平差距，也有利于缩小区域之间的职业教育发展水平差距。职业院校要有效建设职业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库，需依托教育新基建提供的条件，为其打造提供基础设施支撑。同时，还能借助大数据、区块链技术等去开发与管理不同形态的职业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像纪录片、音视频等。学生能够借助电脑客户端以及手机 APP 客户端等途径接入职业教育数字学习资源库，以此实现对职业教育数字学习资源的便捷使用，进而有机会获取到比较优质的职业教育数字学习资源。

搭建职业教育的数字技术应用场景，为职业院校营造出虚拟实训的教学环境。

数字技术给予支撑后，职业院校的实训教学环境会有很大提升。传统实训教学往往缺少真实岗位场景的支撑。部分专业的实训教学存在耗材多且成本高的情况。还有部分专业，像金融理财、会计等，难以让大量学生到企业进行顶岗实习。实训条件和实训方法亟待改进。传统实训教学不符合新生代学生的认知特点，所以难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这导致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不高，参与度也不足。另外，由于受到硬件基础设施条件以及安全风险控制等方面的限制，很多职业教育实训项目的实施无法让学生亲身体验，从而使得实训教学的效果大打折扣。因为这样，职业院校能够充分地去尝试运用 AI、VR、AR 这类虚拟现实技术，把职业教育的数字技术应用场景搭建起来，进而打造出虚实相互结合的实训教学环境。这种以数字技术为支撑的实训教学方式与传统实训教学方式相比，不仅能够突破时空的限制，还更加契合新生代学生的认知特点。尤为重要的是，职业院校营造虚拟实训教学环境有利于显著提高实训教学质量。职业院校学生在数字技术应用场景的支撑下，能够借助物联网设备以及可穿戴设备等。他们利用这些设备的体感交互功能，就可以完成一些工作任务。这些工作任务不便实际动手参与，但又要求亲自去体验感受。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有效破解职业教育实训教学的难题。

开发一个能够支持综合素质评价的云平台，这个云平台要为学生的个性化成长描绘出画像。

在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期间，对学生综合素质养成的情况进行科学合理的评价是个难题，这关系到立德树人的根本目标能否实现。传统的综合素质评价通常依靠人工方式，不但耗费时间和精力，还缺少科学的标准与依据。所以，运用先进的数字技术手段对职业院校学生进行科学的综合素质评价就非常重要。在数字技术手段的助力下，如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机器学习、深度神经网络等。职业院校能够营造出利于人机互动的教学环境，还可以搭建起支持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云平台，并且建立起学生综合素质表现行为的采集系统、分析系统以及可视化呈现系统。职业院校教师借助该平台，能够依据教学需求发布工作任务。同时，还可以实时查看学生的工作表现以及任务完成状况。基于此，教师能够作出相应的过程性评价与结果性评价等。并且，能够及时察觉到学生可能存在的问题，进而提出改进建议。职业院校借助基于云平台的学生行为画像分析技术，从学生的角色入手，展开深入的数据挖掘。对相关业务系统元数据运用因子分析、聚类分析、交叉分析以及组合分析等手段进行分析，从而动态地了解、分析与评价学生的行为表现，精准地为学生的个性化成长情况画像，了解学生在综合素质养成方面可能存在的优势或劣势环节[6]。职业院校教师在综合素质评价云平台的支撑下，能够对学生进行更科学且有效的学情分析，这样就能为优化教学设计以及改进教学实施提供重要的参考依据。

（五）建立职业院校虚拟教研室体系，为教师专业化发展提供支撑

教研是职业院校的一种活动，具有中国特色，且是制度化、组织化的。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它承载着特定的职责与使命，是职业教育教学质量的重要外部保障。职业院校的教研通常以促进教师的专业成长为目标，以教师在教学过程中遇到的教学问题作为研究对象，以教师作为研究主体，其活动主题涵盖了课程改革、教学实践以及社会服务等诸多方面。传统的线下教研活动通常以院系为单位开展，时常会受到时空方面的限制。在虚拟现实技术的支撑之下，职业院校能够积极地去尝试构建虚拟教研室这一基层教学组织，进而打造出线上与线下相结合、虚与实相融合的教研空间。虚拟教研室的优势主要在于能打破传统物理空间的限制和特定时间的限制。这样能让跨区域、跨学校的职业院校虚拟教研活动成为可能，还能促进教师实践共同体的形成，进而大大改善职业院校教研活动的组织效率与效果。相比传统的线下教研方式，虚拟教研室具有这些优势。当然，职业院校虚拟教研室作用的发挥需要构建系统完整的虚拟教研室体系。需要打造国家、省市、院校多层级的虚拟教研室平台，并且各层级平台要分别承担起各自的职责。职业院校虚拟教研室的有序推进离不开教研活动的科学组织。需要合理运用活动告示单等一系列辅助性教研工具，积极做好教研活动的开发设计等环节的组织安排。也需要合理运用记录单等一系列辅助性教研工具，积极做好教研活动的实施等环节的组织安排。还需要合理运用反馈单等一系列辅助性教研工具，积极做好教研活动的评价等环节的组织安排。